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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又秋冬

【维勇】肯辛顿协奏曲 06

OVER THE TONES

教授维x交换生勇

音乐学院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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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r 29


    勇利独自坐在大窗户前,他的房间朝南,可以看见直通向学院的马路。脚边摊着各种衣服和日用品,巨大的箱子敞开来放在一旁,就好像他刚来到伦敦那样,可转眼间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快半年,还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同居在一起。维克托这会儿在沙发上午睡,手里还拿着叠到一半的毛巾,偏长的刘海盖住眉眼,呼吸绵长而平稳。难得清闲的下午,过几天学生们的考级成绩就要出来,勇利也给放假后学校的一些琐事做了最后的收尾,他们正准备明天去度假用的行李,可谁知维克托收拾到一半睡着了,勇利叹口气,兀自纠结着带几条换洗的内衣裤比较好。


  一旦忙起来,大脑里总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别的,勇利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坐下来安安静静地捋顺过他与维克托所经历的事情。这给他带来了很严重的不真实感,仿佛一切都是一首长长的交响曲,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进行到第二乐章,不得不继续去面对接下来的变奏和solo。他手撑着地板慢慢站起来,揉着发酸的尾椎,坐回沙发上。勇利很清楚他和维克托之间缺少的是什么,但是却不敢贸然弥补,他甚至希望可以小心翼翼地维持现状,哪怕双方都有所隐瞒。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让勇利沉默了很久,将手中的袜子胡乱团一团扔进旁边的箱子里。


  马卡钦在角落里“呜呜”地叫着,勇利伸手晃醒维克托:“维克托?三点多了,下午睡太久小心晚上睡不着。”


  维克托迷迷糊糊地靠着沙发垫坐起来,拽着勇利的手,晃悠去洗手间洗把脸,“进度如何了?可能是好久没什么放松,没注意就睡过去了。”


  “我的已经弄好了,要帮忙把你的也一并收拾吗?”勇利冲着房间里喊,手指着维克托的箱子,足足比他的大一倍,也不知道维克托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行李。


  “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整理就好。”维克托在用毛巾擦脸,似乎是错拿成勇利的了,熟悉的气味整个儿扑上来。

 

    晚饭他们在楼下的餐厅草草解决后,驱车去附近的加油站给维克托的汽车加油,自动挡的车开起来方便,维克托空闲出的右手一直放在勇利的手心里。夜里的冷风吹的人有点恍惚,勇利的额头贴在凉凉的窗户上,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灯和各色的酒馆招牌发呆。


  一路无言,下车前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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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在车上坐久了浑身都难受得发酸,斯卡伯勒意外地是个大晴天,勇利受够了之前足足五天没有见过太阳的压抑,在租住的小别墅门口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放松下紧张而拘束的肌肉。维克托利落地停好车,招呼勇利从后背箱里把行李拽下来,去门口放牛奶的小信箱里按照之前房主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钥匙,马卡钦从车上跳下来在花园里蹦跶着,看的出来他也是憋坏了。


  红砖房坐落在一整条的联排别墅中间,前后都有个小花园,种了勇利不认识的小白花,也有点月季和玫瑰什么的。三角钢琴放在客厅的正中央,穿过有些狭窄的楼梯间就能看见长条的厨房。卧室在楼上,维克托很自觉地将他们俩的行李都搬去那间主卧,勇利保持了东亚进屋换鞋的良好习惯,低头整理着被维克托踢翻的皮鞋,虽然柔软的长毛地毯赤脚踩着的确舒服,但他还是喜欢在家里穿拖鞋。


  客厅里的钢琴看起来很新,应该说是维护的极好,旁边还有个小提琴手用的高谱架,勇利听见楼上传来维克托忙碌的声音,确认他一时半会不能下来叨扰,就轻轻地把琴凳拉开,掀开琴盖随意地弹了几串琶音。音色非常棒,就是音准有些问题,勇利估计是潮湿的气候外加长时间没有人弹奏过的缘故,他爬上楼去喊维克托下来稍微调一下,希望这里的主人准备了调琴的工具。


  勇利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维克托正将厚厚的窗帘拉开,阳光迫不及待地临幸这间很久未见光明的屋子,连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清晰可见,窗户打开后风吹串堂,鼓起勇利薄薄的衬衫。维克托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愣在门口的勇利:“风景不错哦勇利,能看见稍远一点的海,空气也比伦敦那边要好很多。”


  勇利迈不动脚,他不想去打破这和谐又美丽的场景,维克托就站在那儿,那是他的神明,他的爱人,他的世界,是他得到的浪漫曲。也许感情就是这么凶猛且不讲道理的,肆意疯狂地侵占着人类所有的快乐。勇利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有些可笑,为什么一定要给维克托的存在找理由,为什么一定要理顺内心的混乱, 既然维克托出现了,那就是他的命定之人,这不影响他追逐梦想,他依旧可以将维克托视作他想要超越的标杆,没什么好矛盾的。


  这样的阳光猛地穿透勇利被伦敦的湿雨捂出阴霾的身躯和心灵,一下照地透亮。


   最终他还是走过去了,与维克托并肩站着,景色的确很好,远处海天一线,沙滩金黄,还有零星几群黑的白的海鸟。勇利手撑在木质的栏杆上,感受维克托搭在他腰上的手传来的温度,过去二十多年独自走过的人生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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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托深知钢琴对于勇利和他的重要性,翻箱倒柜仍然没有找到工具,给那位作曲家房主打个电话询问,才从阁楼上找到了木盒里装着的装卸扳调整扳外加一个电子音叉。勇利看天色尚早,本来想让维克托忙完一起去找找附近的Tesco在哪里,无意间撇到墙上的钟摆,发现已经将近八点了,急急忙忙催着维克托先去超市,钢琴可以留着明天弄。维克托被勇利推着走到门口,又从门后找到一个折叠式的小推车,走之前还特地回过头来问勇利带没带清单,之前下午的时候勇利整理了有哪些东西要买。


  在这个小镇上对着地图找一家大型超市还不算特别困难,勇利辨认请东南西北后,规规矩矩地领着维克托在一个又一个狭小静谧的弄堂里穿梭着,有些甚至只有一人宽,勇利在前面走,拽着维克托,维克托跟在后面,拽着小推车。约莫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就能看见红字蓝线的超市标志。


  “嗯...超市吗...”维克托站在门口端着下巴,被勇利一本正经地扯进自动门了。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外出买东西,在伦敦的时候维克托和勇利分别忙于工作和学习,大部分的日用品通过亚马逊就能搞定,而且住的地方离像样点的大型购物超市太远,很多日用品或者吃食都是从学院回家的路上顺带买了。勇利尽全力阻止维克托去买一些完全没有必要的东西,比如那桶13盎司的哈根达斯冰激凌,还有看起来很诡异的棍状洁厕剂。令人欣慰的是,勇利找到了他很喜欢吃的小胡萝卜,手指那么长的一根,口感脆甜,矮胖矮胖的看起来甚是可爱,只是率先将那一盒胡萝卜从货架上拿下来的却是维克托。


  “在我家的时候看你经常会买来放冰箱,是喜欢吃这个?还是控制体重?”维克托凑到勇利身边问。


  勇利从他的手里接过被保鲜膜包裹好的塑料盒放进那个小推车:“控制体重的时候喜欢吃,后来觉得挺健康的,就继续吃了,平时当零食也不错。”勇利很高兴能在这里的超市看见喜欢的食物,伸手多拿了一些。


  还有面包和黄油,新鲜的肉类,维克托最终还是缠着勇利放了一盒冰激凌进去,只不过变成了小包装的和路雪,还是香草味的。

  

    小推车的滚轮骨碌碌地转个不停,到家后也不过九点多,推算下来天色完全暗下来的话要将近十一点钟。维克托很想去海边那一串灯红酒绿的地方看看,据说有口碑很不错的酒吧,勇利自知不胜酒力,不想跟维克托一起,只告诉他不要像上次和克里斯教授一样喝到天亮还得他去店里接。


  勇利站在二楼的那扇窗户看着维克托往远处的海岸线走去,晚上的海边风还是凉的,维克托从箱子里找了件外套穿上,步伐在渐浓的夜色里好像要走出四八拍的节奏,勇利回过身去挡上窗帘,钻进被窝里刷SNS。


  他认床不太严重,但是猛然间换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不是能沾枕就睡的,今天在车上还睡了会儿,现在完全不困。他想下楼去把窝在客厅沙发的马卡钦接上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犹豫了,要是马卡钦占了床,晚上维克托回来睡觉又是一番折腾。重新把自己摔回床上,把互相关注的同学发的一些动态全部点了赞,看见维克托在一个小时前发的动态——在走去超市的路上拍的,只有勇利的一个后脑勺和手,也许是左手举着手机,右手被勇利拉着的时候还握着小推车的手柄?具体细节勇利记不得了,发了个表情之后点转发。没过多久维克托又私聊他一张图片,看起来应该是别人拍的,他正弹着小酒馆的旧钢琴,从旁边萨克斯和吉他的配置看来,约莫是爵士乐。


  后半夜的时候维克托终于回来了,洗好澡后钻进被窝,带着点朗姆酒的味道,热烘烘的胸膛紧贴着勇利的后背,好不容易马上就睡着的勇利被弄醒。可维克托却是困极了,上午开车,晚上又喝了酒。他从后面怀抱着勇利,头发在勇利的后颈处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地方窝好,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寝息声是最好的安眠药,勇利的心情随着黑夜和寂静的到来而变得柔软平和,也不知什么时候睡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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