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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又秋冬

【维勇】肯辛顿协奏曲08 完结

完结啦

接受一切批判和质疑还有欢迎提出意见!

一开始是:教授维x交换生勇

现在是:双演奏家paro

Bar33

勇利很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维克托帮他做了一小块倒计时的牌子,上面写了离决赛提还有多少多少天。虽然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在,可勇利不得不承认认真准备比赛才是现阶段的主要任务。

维克托并没有过多的追问,他明白勇利似乎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但是那与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每天按照习惯的时间计划来练习,生活,不算大的红砖房里多了一个人就显得格外热闹。维克托让勇利不必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跟着尤里回到圣彼得堡的乐团去,至少在勇利的比赛完成之前,维克托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企图让勇利通过这样的话语安心下来,殊不知对于终点的强调更是加重了他的难过。

勇利按部就班地做着练习曲,甚至捡起之前练了一半的帕格尼尼大练习曲,尽管他真的不喜欢。每天花将近七个多小时在钢琴旁边,仿佛回到了高中考音乐学院前的那段昏天黑地的日子。

维克托有些看不下去,本来尤里是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间单独练习的,他把他叫回来,和勇利上下午分开练,以此来强制性地给勇利安排休息。

有时候尤里会提议和勇利一起搞点什么奇怪的钢琴小提琴协奏曲出来,比如无穷动和野蜂飞舞同时演奏,两人得意地看向端着杯红酒款款走下楼的维克托,却发现来人的耳朵里塞了两个大大的橡胶球,一副刚从美梦里醒来的样子。

维克托的耳朵奇好,勇利弹错音或者背错谱的时候,若是他不在钢琴旁,定会拖长了嗓子纠正勇利的错误,直到他弹对了为止。

有一次维克托仗着家里有尤里陪着勇利,又去常光顾的那家酒吧里喝到天亮,他和那边的乐手已经火速打成一片,甚至贡献了一小段demo作为店里的主打旋律。所以第二天勇利和尤里难得起的比维克托要早,在楼下的客厅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看时间差不多后纷纷架起琴——于是维克托在清晨的卡农里醒来了,顶着宿醉后的憔悴样,摇摇晃晃地走下楼去趴在钢琴盖上望着勇利喊头疼要水喝,等勇利从厨房里端来温水时,就看见尤里拿琴弓戳着维克托的脸颊,而刚才吵着喝水的人又瘫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幸福生活被大家小心谨慎的维护起来,像是颤颤巍巍地端着一个盛满水的碗,敏感的话题统统闭口不谈,谁也不率先踏出迈向他人心灵深处的步伐,可是随着倒计时的那块板一次次毕竟零,位于暑假最后一天的决赛日还是如期降临。

 

 

Bar32

维克托和勇利没有去住组委会预定的酒店,反正自家的公寓开车过去不过十分多钟。提前一天签到的时候就已经引起轩然大波,原本RCM的人倒是见惯了两人成双入对的进进出出,剩余那些一股脑过来参赛的业内人士纷纷对维克托身边的勇利投以探寻的目光。

维克托婉拒了这一届的评委邀请难道是为了避嫌?给一个亚洲学生做私人教授?

听起来好像有些难以置信,总有人向学院的学生求证之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维克托从公众的眼中消失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勇利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地在维克托的陪伴下去签到,抽签选顺序,填表格定曲目,好像人们言论的中心不是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总决赛的曲目是有乐团伴奏的,令勇利感到意外的是,试音的时候看见尤里端坐在乐池里小提琴区,还用口型对自己说加油。

正式比赛前,维克托和勇利一起进了后台,他站在前面轻轻撩开幕布,看向底下座无虚席的音乐厅,转过身去给了他的学生一个无言的拥抱,又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领带还是他借给勇利的,然后轻轻地把勇利推上台。

台下的掌声响起。

 

Bar 33

勇利望向乌泱泱的观众,第一次在演奏之前体会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余光能看见维克托站在舞台的旁边向他微笑。

指尖落键,奏出一串极其轻的无伴奏和弦,其实这首曲子勇利真的是极其熟练的,从多年前的维克托得奖的那个画面开始,就被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刻进生命里。

俄罗斯民歌作为基调,如钟声般沉闷地开始,闭上眼睛的瞬间能完全刻画出维克托在演奏曲目的样子,像是正在观看一场清晰无比的电影,而不是回忆里惯有的模糊。

过去的两个月里,维克托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培养勇利对于拉二的诠释和理解,但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加了很多勇利才有的特色,比如铿锵有力的低音声部,感情色彩浓烈的第二乐章慢板。勇利的手比维克托的要小一圈,但是他更加的灵活,也更轻盈。

他有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冥想他的经历,过去的音乐人生里,维克托一直是他的目标,甚至在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选择了和维克托一样的曲目,但精神和意念上的重合是远远不够的,勇利深知自己应该做的是破而后立,而不是复制和模仿。

然而维克托带给他的却远远不止学术和技巧上的东西,那些难以言说的感情和温暖在勇利曾经波澜不惊的心灵之海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第一次如此感谢多年前的自己可以遇见那么优秀的维克托,能下定决心踏上音乐艺术的路。

勇利曾瞒着他去学校的图书馆里找过维克托从前写的有关这首曲目的论文,细化到每个小节每个字都揉碎了掰开来看,但是他刻意敛去了曲子中被维克托标出的数不胜数能够炫技的地方,或者说他并没有过分的强调这些可以让他的演奏看起来无比出彩的硬性标准,他企图通过这首曲子来向全世界下达对他的老师以及他的爱人的那份迟来的战书,坚挺却不失柔情,带着毅然决然的强硬却包含感谢和爱。勇利明白拉二作为维克托的成名曲,一定是被他研究的透彻至极,维克托肯定能听出哪里被勇利演绎出差别,哪里被勇利糅合进新的东西,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交流方式。

最后一个重音落下,勇利直接借力站了起来,再回神时,维克托果然坐在评委席的边上,那是勇利演奏中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眼神交汇的瞬间,勇利知道维克托已经接收到了——

带了些火药味儿的,长达三十一分四十三秒的告白。

 

 

 

 

 

Bar 34

 

勇利揉着酸痛的手腕和掌心,难以相信满堂的喝彩是留给自己的,宛如长梦初醒,众人鼓掌恭贺的对象仍然迷茫地面对着清晨耀眼的阳光,什么也听不进去。身边维克托与他交握的手心已经透湿,连拥抱都在颤抖。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明白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现实,兴奋地笑着举起捧花和奖杯,旁边的维克托拿着一沓崭新的乐谱,微笑地看着他。

那是他留给勇利的惊喜。

利兹要求进决赛的几位选手都要参与赛后的独奏会,维克托去和组委会商量后,将勇利的独奏会推迟了,原因就在于那首曲子。

“这是什么?”在回家的车上勇利从密封的文件袋里拿出那些谱纸。

“今天早上刚转成电子稿,去RCM的打印店弄的。”

“答非所问。”勇利看了专心开车的维克托一眼,心里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下一瞬间他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甚至呼吸加快。

约莫有十几张厚的曲谱,上面写了大大的曲名——肯辛顿协奏曲,落款署名是维克托·尼基福洛夫。

“维克托!”勇利突然拔高了声线,吓得维克托一缩,方向盘险些脱手。

“我们一起,办场巡回演奏会吧,就弹这个!”

太好了,他的梦想和爱情都能得以延续,勇利内心的小人雀跃着,飞快地擦去原先的计划,谱写新的蓝图。

维克托胳膊肘搭在勇利坐的副驾驶靠背上,指尖轻轻碰着勇利脑后细碎的黑发。

“好啊!”他用同样兴奋地语调回答。

 

Their Story End

 

 

Adagio assai

 

                     ————他们不过是七十亿分之二,却是对方的唯一。

Bar 35

 

“四手联弹?!”维克托惊呼。

勇利丢下他去慧文书店找典藏版的时候,维克托去拜访了勇利小时候常去的练习室,在那边遇到勇利的朋友,结果没聊几句就收到这个消息。

“勇利没有和你说吗?”优子特别诧异地反问,“的确哦…按照勇利的性格应该不会提前和你说这个。”

维克托这才意识到自己有这么大的疏忽,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去年度假那会儿勇利听说自己得腱鞘炎时反应那么大。

如此想来,的确是自从遇到勇利之前都没有与他合奏过。维克托低头看了看表,距离演奏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向西郡优子表达了感谢后,维克托揣着心思往书店那边走去。

Bar 36

 

山田给京都音乐厅做了这么多年的调音师,见过的演奏家数不胜数,但是自带工具过来调音的,胜生勇利是头一个,而且给他调音的人名气甚至比演奏者本身还要响亮。

他苦笑地看着忙进忙出的银发男人,彻底成了给他递工具打下手的。

“那个,山田先生,能麻烦您一个事吗?”

“您说您说。”他急忙接话。

“能不能,找人把另外一台钢琴搬过来,如果音走得厉害的话,还是需要先生您帮忙,毕竟我在这方面只是业余的。”

音乐厅往往会多备一架钢琴以防不时之需,山田没想到他会有这个要求。

“嗯?搬来放哪里?我记得这次应该是胜生先生的独奏会啊?”

“演出开始之前藏在幕布后面就好,拜托了。”忙进忙出的前世界级演奏家眯起眼睛笑。

 

 

 

Bar 37

京都已经是巡演的第三站,上台时勇利在众人难以察觉的地方皱起眉头,相比较前两站的伦敦和圣彼得堡来说,舞台未免太小了一些。他记得昨天过来踩点的时候,舞台足有现在的两倍大,也不知为什么要把另一半给挡起来。

不过没什么好特别介意的,毕竟观众们是来听演奏为主而不是看表演,勇利照例做了几个深呼吸,撩起燕尾服的后摆坐上琴凳。

半晌没听见维克托给他的信号,前几次演出都是维克托站在台下提醒他开始的时间。

正当他准备自行开始时,身后传来皮鞋与木质地板接触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场下突然传来一片骚动,勇利猛地回过头去。

维克托穿着整齐的正装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然后走过勇利面前的三角钢琴,“唰”地拉开挡住另一半舞台的幕布,赫然是另一台钢琴,同样的牌子,同样的型号,台下人议论声音越发大了。

“怎么又哭了…”维克托坐下后透过半立起的谱架看见呆愣住的勇利,有些无奈,站起身来,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折叠整齐的白手帕,附身给他擦掉眼泪,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又坐回对面的琴凳上去了。“放心,术后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好好弹哦,你的谱子不变,我配合你。”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完成的,甚至能听见观众中传来尖叫声,听音乐会的礼节被众人扔到脑后,所有人死死盯着台上的两位主角。

维克托给勇利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勇利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把汗湿的手在西装裤上蹭蹭,深呼吸。

乐声悠扬,那是Piano Duet版的肯辛顿协奏曲。

 

Bar 38

维克托有个绝对不会对勇利说的小秘密,他在创作之初就给这首曲子留了Duet的谱位。

给惊喜预定席位,只等着贵宾落座。

 

END

 

 

本子收录获胜后的炖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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