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英】Supposing that
Banana fish
A英
两发完
第二发是圣诞车
虽然圣诞还挺远
不完全贴合原作设定
OOC是我，bug很多也是我
Supposing that
1
天色尚早，亚修把喝了一半的听装可乐放到茶几上，挤着英二在沙发里坐下。
“心情不好？”
“亚修，”英二的下巴抵在蜷起来的腿上，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接着说下去。“今天看见了死人。”实际上英二已经保持这个的姿势很久了，高档公寓的暖气开得很足，腹部甚至开始发汗。
亚修下意识地去触碰英二的身体来确认他有没有受伤，他的大脑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能”看见死人”的场合，是枪杀？遇袭？车祸？无论遇到的是哪一种，英二现在的反应都不太正常。
“没事啦，和我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死人，尸体，body。”英二轻轻挡开亚修企图解开衣扣的手，拿过刚才的可乐喝了一口。
“杂货店门口躺着的，裹了脏兮兮的外套，鞋子破了洞，枕着报纸，旁边站了两个警察，再往前走的时候看见了他发青的脸和紧闭的双眼。其实到现在，尸体也见过不少….”
英二说到这里的时候，亚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平静的，好像抛弃了整个世界，而不是被世界抛弃的死亡。”
英二转过头去，看向睁大了眼睛的亚修。“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 说完英二自嘲地笑笑，“突然说这些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只是控制不住会这么想，所以就告诉你了。”
亚修从沙发上滑下来，蹲在英二面前，从上往下看着有些无错的英二：“虽然的确有些残酷，但是这么想没什么过错。还需要我的安慰吗，哥哥大人？”
英二一只手揉着发麻的大腿，另一只手开玩笑般推了亚修的肩膀一把，没防备的亚修失去平衡坐到了柔软的地毯上，这种长毛的配合着地暖的织物，触感像温暖的皮肤。
“啊！”亚修想起了什么，突然跳起来，吓了英二一跳，“不是让你不要自己出门吗！”
英二一时语塞，抓了抓头发，“家里没有消毒水了，楼下的超市今天没开.....”
“受不了你......”亚修抓起刚才那听可乐仰头喝完，把易拉罐捏扁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气氛缓和了些，亚修转身去房间里拿来两人的外套扔在沙发上，“今天放假一天，我和你都是。”
对上英二疑惑的眼光，亚修叹口气，“今天是平安夜吧，不然楼下的超市也不会关门。”
“带你去看纽约的圣诞集市。”
2
说起来英二一开始来美国是为了散心，所谓的取材采访也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结果到现在本末倒置，中间有多少难以言说的心境变化，回想起来似乎是遥远的过去。不过的确是没什么心思再想过去能不能跳起来的事情了，思虑的范围从狭窄的运动场猛地扩大到整个天空，生命与死亡，相遇与诀别，财富与战争……而将他从那一方局限里拽出来的人，正在仰头看着中央车站穹顶上的蓝色壁画。
虽然平安夜是集市的最后一天，人依旧多得要命，室内集市限制了声波的发散便格外吵闹。小摊展示着零碎的商品，工艺摆件，饰品，玩具，小零食，全美设计师的主意都被浓缩在了这七十个摩肩接踵的小木棚里。
唯一的缺点是，人真的太多了，透过微微亚修汗湿的手心，英二能感觉到他不太喜欢这种特别拥挤的地方。他们站在有诸多游客拍照的迷你火车模型沙盘前面，亚修现在的姿势就好像努力伸长了脖子在呼吸上层新鲜空气的鸟类，英二看着这位刚才说“带他逛集市”的人，笑道：“圣诞节哪里人都会多吧，New Yorker？” 亚修终于肯放过自己的颈椎，低下头啧了一声说：“我也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头都叫我回去吃饭。”
英二咬了嘴唇，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亚修用食指抵住嘴唇，“又要I’m sorry? 日本人在这一点上和加拿大人真像啊。”
“去人少点的地方吧。”
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又一次飞驰在布鲁克林大桥上的时候，英二脸颊上的红才彻底消褪。金钱砸出来的音响效果也盖不住跑车的引擎声，音乐在《费加罗的婚礼》和亚修帮派黑人手下的说唱饶舌之间随机转换。亚修伸出手调小了音量，不和手下在一起的时候，他对这些充满着妹子金链子票子叶子的唱词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
看来老头子的帝王学教育很成功啊，他想。
“之前看过一部电影......”一直望向窗外夜景的英二突然道。
“嗯？？”
“好像是和这个桥有关.....穿越什么的…”英二很少看英文电影，吹替版的日语单词他实在是不会用英语表达。
“《Kate & Leopold》？”以纽约为背景的电影太多了，亚修想了两三秒，“那句‘你会不会也为了爱情从布鲁克林大桥上奋不顾身地一跃而下？’” 他“噗嗤”一下笑出声，“你难道也想在那个角度透过桥洞拍帝国大厦吗？摄影师助手？”
英二被他不饶人的嘴气得双颊鼓鼓，亚修绝对是在回击刚才自己的调侃——嘲讽英二像个傻兮兮的普通游客。
不过亚修仔细回忆了一下那部电影的内容，叹口气伸出手揉了揉英二的头发，那是他以前不喜欢的，黑夜的颜色。
“专心开车，未成年驾驶员！”
3
上一次来丹波的时候，夕阳里他们聊得是死亡，寄居，雪山上的豹子。
现在天完全黑了，但由于圣诞节的缘故，多少还是有些行人，不远处的珍妮旋转木马十分努力地用金黄的灯光照亮黑夜的一角，不过无法与对面的钢铁森林相提并论。
亚修真的很想去坐两圈，之前他没时间也没机会去坐。但是人太多了，如果现在去排队的话，是吃不上布鲁克林冰激淋工厂的蛋筒的。这家据说是纽约最好吃的冰激淋，用顶级的纯天然原料，现做又限量，是真有其事还是媒体炒作，也只有吃了才明白。
海风加上十二月的大冷天，不知道在室外排队和在室外吃冰激淋哪个更折磨人，亚修先是摸遍了自己身上的口袋，又去摸英二的，“哪个该死的人规定只能付现金啊！”
英二拍了拍亚修的肩膀让他把手抽回去，不要借机在他口袋里暖手，然后掏出许久不用的钱包抽了几张硬币出来。
大部分人都是外带，所以队伍前进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排到了店里，交谈声和呼唤顾客名字的声音充斥在不大的老房子里。亚修拉下外套的帽子，随手整理被弄乱的金发，他听见英二在耳边问他想吃什么口味的，湿热的呼吸撞上冻得发红的耳廓，亚修伸出手去惩罚般捏了捏英二的手腕。
“香草，草莓，水蜜桃。英二呢”
“那我就咖啡和核桃吧。”
爽快的答案让英二坚信，亚修绝对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来这里的。
还一口气点了三个球！
三个半拳那么大的冰激淋是没办法塞进甜筒的，亚修只能再问店员要一个小塑料杯。店里挤得站不下，走出店门的时候才发现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拿着冰激淋的手很快就冻得发僵，他的甜筒可以单手拿着，亚修的不行，他只好时不时帮贪嘴多点的人捧着那一小杯奶霜桃肉混合物。
“亚修，” 英二抹掉栏杆上的积雪扶上去，手里攥着刚吃完的蛋筒纸被冰水濡湿，“今天看到的......尸体，上次在这里的时候聊的正好也是死亡的话题吧，都是我以前从来都不会去思考，去在意的事情。”
亚修停下了舀冰激淋的动作，从英二的手心里抠出那一小块蛋筒纸，和他的蛋筒纸团在一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所以说我们的世界不……”
“所以说遇到你真好！”
英二毫不犹豫地抢过话头，亚修那样的话他听过好几次，也着实不爱听。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告白，不过话音刚落，英二看向面带笑意的亚修，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日本式委婉吗？”亚修凑近英二的脸，黑色的眼睛倒映出对岸的灯火璀璨，“平安夜的确是个好时机。”
他们交换了一个香草咖啡味的吻。
不知何处飘来“叶子”的烟味混杂了纽约独有的金属气息，漆黑的江面隔开了工厂与金碧辉煌，人群的声音逐渐远去。
亚修想，这冰激淋的确是全纽约最好吃的。
tbc
两发完所以下一次更新是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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