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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又秋冬

【维勇】肯辛顿协奏曲 03

OVER THE TONES

客座教授维x交换生勇

小小地更一发

 

Bar 17

Piano Trio 是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的三重奏。披集把勇利拽过来,还叫上了拉大提琴的光虹,看似随意组成的室内乐组合实际上在校内人气不低,勇利一直不清楚罢了。

  维克托对于勇利在校内的活跃感到欣慰,他刚接手勇利时,发现并非是勇利的能力或者天资不够,他缺少的只是一个引子,这么多年,他没有找到正确而通顺的路来走,好像是一股努力拼命要冲向外界的水流,但渠道只是几个空洞,而非口径够大的管道,这样做压力太大了。

  不过按下这些不谈,勇利那份不轻易言弃的性子也着实可爱,维克托一直不明白勇利如此执着在追求的是什么,毕竟学习音乐这个选择是那么痛苦而冗长,他曾经很没有眼力见的问过,被勇利红着脸支支吾吾搪塞过去,便再也没有提及。

  他现在抱着胳膊坐在练习室角落的折叠凳上,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开始明白勇利想要的是什么了,从最初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二开始。

  《朱迪斯瑞的单恋》,莫扎特的G大调钢琴三重奏,按照时间算的话,应该是他们准备着六月初的钢琴艺术节上演出的。

  最后一个小节由小提琴和钢琴收音,维克托鼓着掌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一旁的勇利从琴凳边走过来,维克托和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披集说一会儿约了雅科夫来上小课。今晚回宿舍吗?”

  “可能会晚一点,我有些事情。”

  维克托走出这栋历史悠久的红楼时,很有兴致的站在大门口数着勇利的练习室在那个窗户,找了半天没找到,反而引来别的学生一起跟着满脸疑惑四十五度角望天,他笑笑,把手里薄薄的纸片折一折塞进风衣口袋,转身走了。

 

 

Bar18

 

  勇利的单人宿舍其实不小,可是租金和平米数成正比,维克托很体贴的分担了一部分房租后,就和勇利一起住在卧室里,还将原来的单人床换成了高低上下铺——复活节假期的时候两个人去宜家挑的。

  虽然这样意味着维克托要负担两份房租,但他甘之如饴,两人就这么宿舍和小公寓换着住,似乎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妥。

  最近几乎没有课程,是维克托自己向学校方面申请的,本来客座教授也没有义务一直呆在RCM。偶尔维克托兴致来了,会开个演讲或者某项选修课,意外地会座无虚席,在学生之间也很有名气。学校之前邀请他在钢琴艺术节的时候办一场小型的个人演奏会,维克托思考了会儿推掉了,个中原因他没有透露给校方,甚至还连带拒绝了今年的利兹评委邀请。

  业内有人在说维克托在闭门造车,也许要搞个大新闻。

  他坐在勇利宿舍的立式钢琴前,一张张翻看着谱架上未完成的曲子。

 

 

Bar 19

 

  维克托一直不太在意,可以说是不清楚外界对于他的这些评价。

  虚假的东西对他的创作人生起不了任何作用,哪怕家庭背景也被翻出来做功课。但是良好的家教和礼仪素养造就了维克托对所有人的温柔相待。

  他是音乐女神欧特碧的宠儿。

  但是他的音乐不丰满。维克托一直和勇利说,要去注重音乐背后的故事和情感,不能一上来就读谱弹琴,但他自己的音乐却缺少这些元素。维克托的创作总是被世人过度解读,可没有一个答案能令他满意。

  那首小夜曲,勇利坐在灯下向近乎全校的学生演绎时,维克托第一次有了“这是我想要的”感觉,勇利正在发掘他心底连维克托自己也不曾明白的乐曲的本源。

  被人窥伺到心灵的感觉令他有点惊慌。

 

 

Bar 20

 

  勇利从琴房回来时差不多七点多,维克托在宿舍楼下的餐厅里等他一起吃饭,两点的时候维克托和管理员享用了可口的下午茶,现在还不算太饿。勇利要了土豆泥配茄汁豆,维克托就随手点了苹果派。

  这个时间餐厅里人不少,很多都是背着琴盒刚下课,或者准备去琴房的学生,维克托和勇利坐在靠窗的角落里,单独辟开一块无人问津的空间。

  “勇利,要不要一起去伦敦眼?”

  维克托在心里打小算盘。

  “什么时候?周末周六那边好像很多游客。”

  “那就挑个工作日吧。”

   勇利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确认课表没有冲突之后,和维克托商定了时间。

 

Bar 21

 

  突发式的采风和旅行不是第一次,在勇利看来维克托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相处的时间久了,神坛早就碎得没边儿,勇利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但是这次的约会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艾维斯眨着大眼睛看向发呆的勇利,这一条练习曲他弹完很久了,可是他的老师却还在蹩眉思考着什么。

  “嘿!”

  少年伸手在勇利眼前晃了晃让他回神。

  “老师?”

  “嗯?哦哦哦没事,继续,弹下一条。”

  “可是我这个星期都弹过三条了…”

  完全不记得他已经完成任务的勇利长叹口气。

  “是不是维…”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勇利没等他说完就连忙摆手,本来摊在膝盖上的琴谱哗啦掉了一地。

  两人面面相觑,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艾维斯突然爆笑,把琴键拍得发出难听的杂音,过了好久他一边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拍拍他“恩师”的肩膀,没头没尾的说一句:“加油哦!”

 

 

Bar 22

 

  天有不测风云,初夏的伦敦用一场少见的暴雨欢迎即将到来的热浪。

  这场雨下的不是时候,毗邻泰晤士河的巨大摩天轮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临时关闭了。

  维克托和勇利现在挤在公用电话亭里,祈祷着雨势能早点过去。太潮湿了,呼出的热气粘着在被红铁格分开的玻璃门上。浑身带着湿气的两人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和头发,勇利想着要给披集他们打个电话,说今天晚上的练习可能来不及去了。

  维克托比勇利高一些,他在勇利把手机放在耳边的时候,拿了纸巾伸手帮他摘掉被水沾湿的眼镜。勇利讲着电话,手指随意地贴着玻璃画圈,见维克托半晌没有动静,他抬眼疑惑地看向一手攒着纸巾握着眼镜的维克托,正要示意等打好电话就趁雨小了赶紧回车上。

  然后就被吻了,还是浅尝即止却持续很久的那种。

  电话在说什么勇利完全听不清,仿佛在这几秒间突然丧失了思考能力。

  狭窄的空间内发生的事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宽阔的街道上行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维克托把眼镜重新架上勇利的鼻梁,拍拍勇利肩膀上的水珠,问道:“走了?”勇利愣了几秒,握着似乎还没挂断的电话环上维克托的脖子,底底笑了声回吻过去。

  维克托后悔把眼镜给勇利戴上了,硌得他有点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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