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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又秋冬

【维勇】肯辛顿协奏曲 04

OVER THE TONES

目前是:

客座教授维x交换生勇

音乐学院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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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ante 行板

 

Bar 23

 

   明天是学期末的学生演出,学院内的大乐团勇利没有参加,专心和披集他们准备着三重奏和维克托的练习作业。

   从初夏那场雨开始,他和维克托之间发生了些许微妙变化,心照不宣,无需多言。

   勇利兼职教的两个学生准备着夏天考级,与亚洲指定练习曲相比,英皇的等级考试注重乐理和视唱,这令他觉得轻松了很多。

   五月末的时候勇利退掉学校的宿舍,他们终于发现付着两份不必要的房租多此一举,维克托的公寓去学校也很方便,勇利就像那天维克托拎着行李箱拜访他一样住进了维克托的房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搬的,大部分的日用品维克托那儿本来就有一份。

  房间里的那架被搁置了一段时间没有被狠狠使用过的三角钢琴又开始履行它的职责了,维克托撕了原先的吸音棉换了更好的,来对付勇利兴致来时砸一曲悲怆或者什么降b小调。

  这会儿他在房间里托着下巴权衡穿哪件西装去参加明天的演出好,勇利在琴房练琴,维克托在这边竖着耳朵听,时不时进去告诉他换个曲子弹。

  勇利心里是有些郁闷的,维克托每次进来都会打断他的情绪,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他看来,那些西装的确都非常适合维克托,勇利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他真的觉得大夏天穿上系紧风纪扣的西装是个折磨,虽然音乐厅会开空调,但是灯光一打,一场演出下来背后的衬衫湿了大半,再被温带海洋性气候的晚风吹吹,没有毫无风度地连打几个喷嚏已经是幸运了。

  最后维克托决定选了一套在萨维尔街定制的双排扣藏蓝色正装,从衣柜里拎出来挂在了床头的衣架上。

  勇利今天的练习时间已经足够了,维克托进去坐在琴凳的边缘,手虚搭着勇利的肩膀。

  “从这个小节开始重新来一遍,弹到这首结束,今天就到这里吧。”

  勇利做个深呼吸,依样弹好后,手从琴键落到大腿,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紧张?”维克托问道。

  “并没有。”第一次演奏会之后勇利很少会再因为演出而紧张,心理素质这一关磨合磨合克服地差不多。

  “最终你们确定了什么曲目?还是朱迪丝瑞的单恋?”

  “嗯,昨天负责安排节目顺序的老师发来邮件说,我们是倒数第二个。”勇利伸长手想去拿旁边小桌板上的水杯,维克托先一步端过来递给他。

  这首曲子勇利最开始弹了几次,觉得还挺顺的,三个人聚在一起练习的机会一周也就一次,但是意外的默契,配合的也好,上周终审时,审核教授给了他们三个不低的分数,披集从台上下来后长吁一口气,拉着勇利和光虹去博物馆对面新开的奶茶店小小地庆祝一下——依照不成文的“国际惯例”,负责开头主旋律的勇利掏了腰包。

  “明天结束就是暑假了,勇利有什么安排么?”

  维克托贴着勇利的肩膀,手指在勇利柔软的发间揉搓,洗发水都是一个味道的。

  勇利这才想起暑假的事情,大眼睛眨了眨一时懵住了。

  果然恋爱中的人比较愚蠢吗?勇利非常不想承认这件事。

  他完全没有打算要回日本,一来折腾机票钱不划算,二来回去家里是做温泉旅馆的,没有很好的环境练习,三来这边还有他的两个学生,虽然今年他不再需要参加利兹的钢琴比赛,暑假的压力少了很多,但勇利就是不想回去。

  维克托还在这儿呢,他大概也不回俄罗斯吧。

  勇利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打算,维克托亲口他的脸颊,声音中带着难以掩盖的兴奋:“那一起去度假吧!”

 

  

Bar 24

  勇利自己的燕尾服在上台之前被窜进后台准备室的维克托皱着眉头嫌弃一遍,认真审视过勇利的领结戴好后,他坐回前排的教师位,与旁边的大提琴教授克里斯聊起了学校附近的酒吧里新来的蓝调乐师。

  维克托很刻意的没有插手勇利这次的演出,无论是练习还是选曲,或者是其中情感和技巧的表达,只要勇利不主动问,他就不给予提点。

  勇利察觉了维克托的避让,很识趣地独自准备着,甚至几乎从未在维克托面前练习过这首曲子。

  住进维克托的公寓之后,勇利似乎是离自己的愿望更近一步,他心底的小算盘一直都噼里啪啦得打着,但是嘴上不说。

  总归还是不好意思的。

  节目排在他们前面的小提琴手演奏的是《恰空》,听得坐在旁边凳子上的披集全程都是便秘脸。

  上场前勇利透过幕帘往台下瞅一眼,这种演出往往都是台上大灯烤人,下面都是黑压压一片。维克托的发色显眼,勇利很快找到他的位置。正在和旁边教授聊天的维克托不知怎地看见勇利的视线,笑着对躲在后台只露半张脸的勇利挥挥手。

  勇利赶紧缩回去,被过身一边深呼吸一边放松手指,脑海里滚过一会儿要弹的谱子回过神来就听见台下掌声鼓得噼里啪啦响。

  身后的披集拿琴弓戳他,“上场了,勇利加油!”

  “唰”地被暴露在晃眼的金黄灯光下,勇利行礼,落座。

  全场寂静,都在等他第一个起始音,勇利从黑到发亮反光的谱架上看着自己的脸,维克托在出门之前给他用发胶抓了抓头发露出好看的额头。

  维克托的视线到位了吗?

  好,那——三,二,一,开始。

 

 

Bar25

  后来这场演奏勇利表示不想回忆第二遍,之前给他写情书的那些小女孩们在这之后又开始猜测勇利的恋爱对象。

  从台上下来的瞬间勇利就扯掉那个让他喘不过气来的领结,风纪扣也解开了,他不用收拾乐器,步履匆匆地往外面走。

  果然,维克托在音乐厅门口等他,最后一个节目是校内大乐团排的交响曲,排练的时候请维克托过去看了好几遍,他自然是不想再听了。

  Amaryllis Fleming正对着学校主干道,晚上七点的夏季伦敦离夜幕降临还很远,维克托揽着勇利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勇利低头给披集和光虹发消息,他们拎着琴盒不方便,庆功宴就等暑假回来再说,这两个人都是要回国的。

  “之前不是说要去度假?去哪里?”

  “去斯卡伯勒怎么样,我在那边有认识的作曲家,可以短租他的房子。”

  “蒙特小姐和艾维斯…等他们六月底考完级再走吧。”

  “好啊。”

  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音乐厅做后排的沙丁鱼罐头,学校门口的阶梯零散有几堆人在拍照。

  没走几步就到那个长椅——几个月前勇利在那边帮维克托捡谱子。音乐家从不缺某根带着点矫情的文艺神经,维克托突然想起来一直困惑的、老套却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一手插着口袋,转过身来问勇利:“勇利有什么梦想吗?或者目标也行?”

  勇利愣了几秒:“想…超越维克托成为更好的钢琴家?”

  说完他自己还笑笑,一直以来追逐的目标站在自己面前问这些,实在是……

  

  勇利直到多年之后,都在后悔当时没有将另一半的执念说出来,那就像被细线吊在心头上的一根针,时不时戳他一下,刺痛转瞬即逝,却不依不饶。

 

Tbc

 

下一次更新短暂的回到正常时间线去,揭露勇利剩下的小秘密

预警一下后续剧情如果按照大纲走真的挺狗血的

不是特别跌宕起伏的变化,想让他们谈个没那么轰轰烈烈的恋爱,在我们触手可及的日常里。

维克托的光环在专业领域和崇拜者中很耀眼,但是丢进人群中也不过是万千凡人之一,生老病死,七情六欲。

啊对了,文里他们还没有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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